老畫師在寺廟繪製壁畫時突然身故,學藝未成的獨子秋生不知如何是好。老畫師羅山圖是家傳手藝的第四代。或許是不忘先人曾有功名的過去,獨子秋生並非自幼學藝,而是先到私塾開蒙讀了幾年書,直到母親過世後,才跟隨父親身邊學習家傳技藝。在眾人協助下辦完喪事,懷著是否承繼家業的猶豫,秋生考慮先去父親生前來往的幾個寺廟拜訪。整理父親遺物時,一幅特殊的地獄變相畫稿帶來的疑惑,亦成為推動他出發尋訪的動力。

老畫師在寺廟繪製壁畫時突然身故,學藝未成的獨子秋生不知如何是好。

老畫師羅山圖是家傳手藝的第四代。或許是不忘先人曾有功名的過去,獨子秋生並非自幼學藝,而是先到私塾開蒙讀了幾年書,直到母親過世後,才跟隨父親身邊學習家傳技藝。在眾人協助下辦完喪事,懷著是否承繼家業的猶豫,秋生考慮先去父親生前來往的幾個寺廟拜訪。整理父親遺物時,一幅特殊的地獄變相畫稿帶來的疑惑,亦成為推動他出發尋訪的動力。

拜訪了自幼與父親同往的村里小寺廟、鎮上香火鼎盛的大道場、山野間的清苦叢林、渡口、市集,並接觸形形色色的僧俗人等。在父祖的盛名之下,秋生屢屢被問起承接父業的事。對於成為畫師這件事的茫然不定,就如同秋生想打聽的地獄變相壁畫下落一樣。眾僧或說不知,或說已經焚毀,或說並無此圖;且認為他無需費心於此。尋找父親的神秘遺作似乎成了逃遁之路,遮蔽了秋生一時不知何往的窘境。

輾轉來到殘存的寺院,秋生按捺著興奮,期待天亮之後可以看到壁畫。而地獄變相畫稿上的景象今夜已先一步顯現在秋生窗外。

星月皎潔的荒廢院落,老畫師坐在槐樹下為五官不全的鬼怪畫臉,草圖化為真實。群鬼翻越斷垣殘壁,離開一牆之隔的地獄,潛入院落,爭先恐後地讓老畫師為他們添上畫譜中神佛男女的面孔。化作人形的群鬼在清爽的夜色中漫遊,嬉戲笑鬧掩蓋了隱隱傳來的痛苦嚎叫,任由牆外受苦的人們在刀山油鍋裡自生自滅。

天亮後,潛居寺中的翳目老僧引領秋生觀畫。昨夜的夢境與今晨所見殘存剝蝕的壁畫,二層畫面駁雜交錯,如真如幻。秋生發現壁畫角落父親自畫其中,似乎給了他一點下定決心的提示。一路而來的神祕遮蔽彷彿消散,秋生向老僧提議讓他來整修父親所作的壁畫。

李俊學

作者

攝影作品:
2008《next》
2005《中無雜樹》

攝影裝置:
2008《遮蔽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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